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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红】试笔短篇

※CP:源博雅X鬼女红叶
※私设:两人相识
※试笔:因为逢魔之时答题中偶然遇到一题,问“鬼女红叶钟情于谁?”,选项有“源博雅”、“茨木童子”、“晴明”,茨木与晴明都尚能理解,博雅又是……故而引发此脑洞文,写来娱乐,不可当真。

——————以下正文——————

  源博雅照常来找安倍晴明,但是却被告知晴明并不在,“晴明大人与八百比丘尼大人一起出去了,说是想再去试试吸血姬塔十层。”被留下的桃花妖有些委屈,大概是因为以往打塔都会带她一起,而这次却让她留下来守家的缘故。
  “是吗,那家伙都打了几天了还没放弃啊,那么希望八百比丘尼能帮上忙吧。”已经试过一次的源博雅明白自己跟去也无用,不如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好了,照晴明的性子,大概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那么你看到神乐了吗?神乐没有去吧?”
  “在后屋休息呢,昨天跟晴明大人去打塔累坏了。”
  “是吗!那么晴明那家伙还是快点放弃吧!”博源雅立刻预言了友人的失败。
  源博雅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才抽空来了一趟,结果大家都没有空,故而有些失落。但走是不会走的,而若是就在这儿傻坐着等晴明他们回来了话也会让他身上长蘑菇的,所以他决定先在晴明的庭院到处走走、看看,打发一下时间。
  此时是炎夏,就算是博雅也不想离开屋檐下的阴影范围外,他随着走廊转着圈走,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要走去哪里,只不过是坐不住罢了。
  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走着,突然视线余光瞥到了什么,他停住了脚步,惊讶地看过去。
  井边有着一株……红枫?
  不……源博雅看清了后才发现,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华丽的振袖和服上叠满了凋零的红枫,故而使他看错了。
  源博雅本来还以为是有一株红枫在水井边,故而才停下脚步,但既然只是个女人,他就觉得无趣了,正准备要离开时,却看到那女人往水井中俯身探去!
  “喂!!”源博雅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井边拽出来:“你想死吗?!”
  但是这被拽过来的女人却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又笑起来,呢喃着:“晴明大人……”就要伸手去摸他的脸。
  哈?把我认错成晴明了吗?
  博雅正要恼火地闪开这女人的手时,但那只白到惨白的手却自己停在半空,“不是……”她突然流下泪,“不是的!”她蹲了下去,捂住自己的脸,发出呜咽的哭声。
  被这莫名其妙的女人给弄懵的源博雅这时也走不开了,他并不能把一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女人置之不理,于是他只好无奈地也跟着蹲下去企图看她的表情如何:“喂?你没事吧?喂?”
  女人稍微抬起头看他——她脸上的粉因为哭泣而掉了一些,然后博雅就看到了她嘴角的裂口,有些眼熟。
  ——裂口……红枫……是鬼女红叶!
  博雅立刻站起倒退一步,厌恶地看着这个女人,他可是没有忘记呢!这鬼女红叶曾经说过要吃了神乐!安倍晴明这家伙居然把她放出来了吗?!而且还就这样让她呆在庭院中?这可是食人的恶鬼啊!
  但这鬼女红叶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捂脸哭着。正当源博雅觉得自己还是就这样走掉比较好时,她又突然抬起头高声大笑起来,可把他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我美吗?我是不是很美呢?”她站起身子轻飘飘转了个圈,仿佛刚刚在哭的人并不是她一样,笑盈盈地看着来客,像一个期待着被家长夸奖的孩子。
  源博雅发现自己居然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法说出残酷的话,一点点作为人的恻隐之心令他不由自主地说:“呃……嗯……嗯!美!”
  实际上并不是,在源博雅眼中,这个哭掉了粉的、带着裂口的女人并没有任何应当称得上是“美”的元素,如果是说她和服上的枫叶花纹,那倒是值得他称上一句“美”的。
  但红叶听到他违心的称赞后,却并没有高兴,灿烂的笑容从她脸上消失了,而是露出了一种复杂、迷茫的表情,源博雅立刻发现他好像曾经见过这样的表情!他认得的!
  随即他愣住:我曾经见过?什么时候?是谁?认得谁?
  可红叶这样的表情只是一瞬,她又重新笑了起来。“是吗?”她说,慢悠悠地转身回到井边去“我真的很美吗?我真的很美!”她对着井口摸着自己的脸——原来她并不是想要投井自杀,而是想凑近去仔细看看井中自己的倒影。
  源博雅这时才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居然在夸这个鬼女红叶很美吗?真是的!就不该拉她过来的!
  他搓着自己的手臂,才发现刚刚拽她过来的那只手已经冷得刺骨了,而刚刚他也才注意到——这个鬼女红叶已经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怨气,她被包裹在这阵阴气之中,完全不能说是个人了。
  源博雅不想多做停留,赶紧转身离开,而他还能听到身后的鬼女红叶一下子发出尖锐的笑声,又突然会呜咽着哭泣,似乎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源博雅心中腹诽:真是的……我刚刚怎么会把她当人类看呢?晴明还就把她置于水井边,喝这样的水不会拉肚子吗?
  刚到门口,就看到晴明与八百比丘尼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回来了,他们看起来很疲惫,源博雅发自内心得觉得晴明还是早点放弃比较好,何必要每天都去试试呢?
  “哟!晴明!八百比丘尼!”源博雅快步上去。
  晴明看到了他:“你来了。”他好像已经累到有气无力了,体贴的樱花妖已经拿茶过来递给他,就被他接过直接一饮而尽。“谢谢。”这时晴明才稍微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对樱花妖道谢,樱花妖含笑点头退下。
  博雅也这时才敢问他鬼女红叶的事:“你把那个鬼女放出来了?”
  “你已经看到了?”
  “那么大一个人在那里我怎么会看不到!你怎么能就这样放她出来?不是要封印一阵子吗?”
  “没事的,井边我设置了结界,她没办法离开井太远,伤不了人。”
  “不是这个问题!”
  “我也已经提醒神乐与式神们不要过去了。”
  “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喂,晴明,你打算怎样处置她?”
  晴明有些惊讶地看着博雅:“很在意吗?我以为你是不会理会她的。”
  “……”博雅一时语塞。
  对啊!他干嘛要在意这个鬼女红叶会被怎样处置呢?晴明都已经在水井附近设置了结界,她也伤害不了神乐,除非神乐也跟他一样主动靠近……这应该不可能。那么那个恶鬼被如何,都与他无关,他干嘛还来特意问晴明啊?
  想不通的博雅自己生气起来,“算了算了!”他挥手,“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安倍晴明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他露出了高深的笑容,这样的笑在博雅眼中可真是碍眼,他语气轻柔地解释:“鬼女红叶……她身上的怨气太重,已经不能放回红枫林了,所以我把她封印在井边,用井水来带走她一部分的怨气。待她能恢复理智,能进行沟通后,我再把她净化,放她回去。”
  恢复理智后?那么这是要把她封印在那几年以上了吧!源博雅回想鬼女红叶身上的怨气规模,怎么想都觉得区区一口井是无法净化的。可能晴明既不能让她出去伤人,又不能对她下狠手,所以才只能把她困在那里。反正那个女人深爱着安倍晴明,估计就算是被困在小小一口井边,她也觉得那是一种幸福吧。
  源博雅只是想想,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可不想被这样的女人喜欢上!
  是夜,源博雅放松身心,陷入了熟睡。
  浑浑噩噩中,听到很多人的谈笑声,有男有女,隐隐约约零零碎碎的。
  “听说……娶了个小妾……美貌……名为吴叶……”
  “是吗……如何娶……呢?”
  “将军用权势……她家中二老不得不……”
  “呵呵……呵……”
  “呵…呵呵……”
  “呵呵……呵呵……”
  博雅正因为这些怪异的笑声而皱眉,然后他又听见了清楚的声音:
  “哟!博雅。”这声音……是认识的人,“今天你别去练箭啦,跟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据说才貌双全的吴叶夫人吧?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呢!”
  源博雅刚想拒绝,但是那人又说:“你该不会又要拒绝了吧?你总是这样独行可不行啊!就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又没什么嘛!”
  这样似乎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博雅只好叹口气,点点头。再抬头时,还是一阵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这个不小的屋子里挤满了成年男子,他们似乎都在围着一个女子,说着不一样却又相似的话:
  “真美啊……”
  “真是好看……”
  “是个大美人啊……”
  而博雅并没有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只能从人群中听到零星几声拨三味线的声音,他觉得无趣,就在离他们最远的屋角坐下,端了杯酒自顾自地喝着。
  美人?我妹妹也是美人,等她长大了一定……唉,神乐,你到底在哪里呢?
  “喂,博雅!”带他来的人发现了他在角落:“别独自坐那里喝酒啊!过来与吴叶夫人打一下招呼吧!”
  博雅心不在焉地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距离太远再加上女人正垂头拨弄三味线,所以他没能看清她的脸,只能从那头乌黑的长发与光洁白暂的额头与手臂判定她确实是个美人的。——但是,这种像是一群人欣赏一个花瓶一样的做法,他可做不来,于是博雅闭上眼靠着墙假装自己喝醉了听不见。
  “切,真是不懂风情的男人。”那人嘀咕着,索性不管他了。
  源博雅闭着眼,可是耳朵却没能闭上,于是他还是能听到众人的说话声,还有那个女人弹奏三味线的声音。
  ……
  弹得不错。博雅这样想道。
  然后,他睁开眼。
  天已经亮了,这短短的梦居然做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而他好像并没有回过神,而是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啊……他想起来了,自己是认识鬼女红叶的。
  更直接说,他是认识”吴叶夫人“。
  博雅收拾一番后直径去找安倍晴明,而看到前来接待他的依旧是桃花妖后,博雅只觉得无奈:“晴明那家伙还不死心吗?”
  桃花妖好像已经对于这次没被带上的事情看开了,她点点头。
  “那么神乐呢?”
  “带着镜姬她们去参加斗技了。”
  “好吧。”源博雅起身,已经了解到他是个坐不住的桃花妖了然地离开,反正安倍晴明并没有对她们说不能让源博雅大人到哪里去,所以她们并不会阻止他。
  博雅还是像昨天一样漫不经心地绕着走廊前进,但这一次似乎与昨天的心境不太一样。
  他是有目的地的。
  来到了井边,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的鬼女红叶,似乎还是在往井中望,而她身上的冤气并没有减少一分。博雅忍不住怀疑安倍晴明说的这方法真的有用吗?
  “喂,鬼女。”博雅站在走廊上喊她,但是鬼女仿佛没听到一样,依旧一动不动地在往井中看着。
  博雅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喂!红叶!”
  而鬼女依旧不理会,安静得令人都有些不习惯。
  博雅莫名恼火起来:他宁可看到这个鬼女红叶像昨天一样喧哗,总比现在这样搞不清楚她是活是死的好一些。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一把拉住她:“吴叶!”
  鬼女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终于有反应了啊…“啧…果然是你吗。”博雅咋舌,脑海中的脸终于与眼前这张脸对上了,“你这家伙…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吧。”
  “你…你懂什么!!”红叶猛然甩开他的手,歇斯底里了起来:“你一个臭男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多了解我?你们这些人都……”
  “啊,了解了话谈不上,但是——”源博雅苦笑着闭上眼:“你弹的三味线音色很美。”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迎来暴风雨,而是身边突然就安静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小心翼翼的声音:“真、真的吗?”
  博雅睁开眼,看着这个熟悉的鬼女,在她身上还依旧有着吴叶的影子。他记得吴叶夫人被指认诅咒她人,从而遭到流放,原来是变成了妖怪么?并且还在妖力殆尽之际遇到了安倍晴明,还爱上了他……
  在昨晚那场梦的后半段,所有人都消失了,仅剩他两二人。而这吴叶夫人问他:“我美吗?”
  他那时怎么说来着?哦…他看着她说:“我喝醉了,看不清,不知道。”
  于是她就露出了那一副迷茫的、复杂至极的表情。
  “嗯。”博雅回答了。
  红叶缓缓地,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谢谢。”她口齿清晰地对他说,他差点都要以为她已经恢复清醒了,然后下一句就把他噎得没话说:“那么,我美吗?”
  如果说不,她大概会攻击自己吧,但昨天的回答也并没有让鬼女满意,所以鬼女究竟是想要什么回答呢?“我…我也不知道!”仿佛是在证实梦境的预言一半,堂堂的源博雅大人丢下敷衍的话后就落荒而逃。
  他…他可从来没有认真地夸赞过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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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吸血姬十的那个安倍晴明是我,没有花鸟卷没有犬神的我真的是要吐血了…啊…我干嘛还不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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